祁彦翎自然不会出现,他只是让人给祁梦璃带了几句话:“弟子之间比试,输赢乃常有之事,要大度,此外,一顿饭钱而已,我祁府又不是出不起,难得能请到如此多的同窗,倒是结交好友的良机,要趁机把握。”
去请的人回来后将这话原话告诉了祁梦璃,祁梦璃点了头,心里便有了打算。
再返回摆了两桌酒席的雅间时,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的不甘和怨怼,当真像个主人家的样子。
“众位,当真抱歉,我家兄长阁学院里小考,今日定是赶不过来了。”祁梦璃站在门口欠身与大家说道,“特嘱咐我要照顾大家吃好喝好,大家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店小二送来,莫要客气。”
“既有事来不了也罢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豪迈说道,“再此谢过祁二公子好意。”
“对,多谢,多谢!”好几人附和道谢,毕竟这是白吃白喝的一顿。
祁梦璃一一回过谢,示意下人给自己端了一杯清酒,走到秦子衿面前,“子衿妹妹,今日之事,望你莫怪,你也知道,我向来要强,与你比试,并无恶意,不过是初入学堂想在先生面前长长脸罢了,并非存心想要争什么。”
“这杯酒,我敬你,一来算是给今日鲁莽之举赔罪,二来我也十分敬佩秦妹妹的精妙的算术,请问秦妹妹肯原谅我吗?”
祁梦璃微微屈膝,在秦子衿面前显得十分的低姿态,反倒是坐在椅子上连身都没起的秦子衿显得过于强势。
那些与秦子衿没有交情的同窗本就吃人嘴软,如今自然更加同情祁梦璃了,看向秦子衿的眼神略微不善。
秦子衿望着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提了提嘴角,笑道:“梦璃姐姐客气,不就是随意比比吗?这与大家聚在一起斗诗、斗琴是一样的,输赢是常事,哪来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姐姐若是指方才比试时言语中伤我的那几次,放心吧,我向来大度,不会因此记恨于你的!”秦子衿又说,“至于你这酒……我就不喝了,我年纪小,正是长脑子的时候,不宜喝酒。”
祁梦璃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可见其情绪波动,却面带笑容地说:“多谢秦妹妹理解。”
“各位,赶紧吃吧。”祁梦璃说着转身,走到另一桌坐下。
毕竟这桌坐的是秦子衿、祁承翎和一众与秦子衿交好的,她若是想趁此机会结交朋友,只能去另一桌。
“你何时开始不喝酒的?”袁景泽待秦子衿坐下后立马问,他方才进来,早早地将秦子衿身旁的位子站了一个,反倒是与秦子衿一同进来的祁承翎只能坐到他旁边去。
“大祭之后便一直未喝过了,”秦子衿率直地说,甚至劝袁景泽道:“你也在长脑子,今日也别喝酒了。”
“我本就不爱饮酒。”袁景泽道,“先前还不是为了陪你!”
“那谢过你啦。”秦子衿甜甜地道谢,甚至为此还替袁景泽夹了一筷子清蒸鱼。
袁景泽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低头吃鱼去了。
“这鱼不好吃,一点辣味都没有。”袁景泽突然道。
“你吃辣?”秦子衿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