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期堂审。
倒是没有让百姓围观,周敦元关起门来审理的此案,秦子衿和祁承翎皆被准予在场。
惊堂木一响,开堂审案,所有人肃静,秦子衿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口被人带进来的秦明远,甚至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他一把,却被祁承翎拉住了手腕。
祁承翎朝着秦子衿微微摇了摇,低声道:“不用担心,我皆已安排好了。”
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点了点头。
“秦明远,沥水县令刘珩当场抓获你收取县丞曹林大量财物,你可承认?”周敦元问。
秦明远身为官员,即便是嫌疑犯,也不需要跪着接受调查,他拱手一拜,躬身道:“我确实收了曹县丞一个包袱,不过是帮他带回颍川家中交与他妻儿的罢了,那包袱下官曾打开过,里面只有几匹寻常的布料和几十两银子。”
“秦大人分明就是狡辩!”刘珩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本官亲自带人抓获,那包袱里分明就是价值不菲的银票和珠宝!”
“我也说过了,那包袱说到底是曹县丞的,即便里面装的是金银珠宝,那也是曹县丞的金银珠宝。”秦明远冷静地说,“这样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县丞每月薪俸不过十两,他又哪来的这么多的珠宝?莫非,沥水县衙有什么来钱的门道?”
“那我等怎知你和曹县丞私下有什么勾当,竟能收刮如此多的钱财!”刘珩义愤填膺地道。
秦明远抿嘴一笑,转身看向大堂外,高声道:“曹县丞,您听见了吧?刘县令可没想过为你开罪。”
刘珩面色一木,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曹县丞。
分明说好了让曹县丞推脱有事,不出来作证的,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和秦明远商量好了!
曹县丞进了大堂,朝周敦元行了礼,“下官曹林见过周大人。”
“曹林,你给秦明远的包袱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周敦元问。
“回大人,下官给秦大人的包袱里装的确实是几尺锦缎和四十两银子,锦缎是给老人做衣裳用的,银子是给夫人家用的,下官绝对没有贿赂秦大人,请大人明察!”曹林说着一拜。
“曹林,你……”刘珩在一旁抬起手指说话,话音未落,便被周敦元一击惊堂木打断了声音。
“刘县令,本官尚未问话,你不得开口,这点审案的规矩都不懂?”周敦元冷眼看向刘珩。
刘珩顿时躬身低头,不再做声。
秦子衿诧异地看了一眼周敦元,这二人不是勾结好的吗?
周敦元却不再理会刘珩,看向曹林道:“那刘县令为何在你与秦明远吃饭的酒楼里搜出来装有珠宝的包袱呢?”
周敦元说着瞥了一眼身旁人,那人立马转身将包袱呈了上来。
“刘县令,这可是你当日从二人饮酒的雅间里搜查出来的包袱?”周敦元问。
“是,便是这个,这里面装有成捆的银票和各种珠宝!”刘珩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