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说。”祁旭源抬手往前指了指,祁承翎便没再开口,与他并肩往前走。
到了书房,祁旭源率先开口:“此事尚且不可声张,一来不确定此人就是你秦叔,二来,此事尚未传入京中,一切都有变数,还是得先派人去弄清楚情况才是。”
“让我去吧!”祁承翎道,“此事若是当真,旁人去了未必有用!”
“你去……”祁旭源迟疑,“你日日与子衿一起去范府读书,你突然说去沥水,要如何叫她不生疑呢?”
“那便不说去沥水,只说是启蒙的先生身体不好,我前去探望,出了城,子衿便也不知道我具体去哪。”祁承翎忙说,“此事不管真假,都不能叫她有所察觉。”
祁旭源听了,微微点头,他官职在身,必定是离不开京城,派府中下人去,若此事当真,下人去了行事畏手畏脚的,反而误事,由祁承翎去倒是最为合适。
“既如此,你便去吧,此去,多带些银两和信鸽。”祁旭源嘱咐道,“你秦叔为人耿直,多数时候不愿变通,此番若是被人陷害,你便多花些银两安抚属地官员,先免其牢狱之苦再说。”
祁承翎点头。
祁旭源又长叹了一口气,“倘若是有人蓄意要迫害于他,你尽快来信说明原委,为父会在京中周旋。”
“是!”祁承翎抱拳答应。
“对了,先派人去颍川看看!”祁旭源说,“但愿是乌龙。”
祁承翎没有应声,既然已经叫人有鼻子有眼地传出来,必定是八九不离十,能期待的便是事情暂时不太严重。
“你回吧,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就出发。”祁旭源嘱咐道,“到了地方,一切随机应变,莫与属地官员硬碰,一切以你秦叔的安危为主。”
祁旭源伸手拽住祁承翎的手腕,压低声音道:“你秦叔必然不可能干出收受贿赂之事,此事若是有冤屈,你且暗中收集证据,将证据带回京城来,在京中翻案,你要时刻记住,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莫与地方官员硬磕。”
“儿子知道了。”祁承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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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初,天边尚未见天色,地上却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一夜小雪,此时却停了一些。
祁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下人们进进出出地往马车上放着一些东西,石头正在照料祁承翎的马,祁承翎则在府门内同祁旭源说着话。
“为父想了一晚上,唯有这几位大人当年与我有些交情,你届时备礼去拜访一番,或许这些人中还会有惦念旧情者愿意出手帮助一二。”祁旭源将一张纸递给祁承翎。
祁承翎结果看了一眼,将纸上的几个名字记住,然后将纸折好放入怀中。
“儿子出发了。”祁承翎后退一步,朝着祁承翎拱手一拜,“父亲回去吧,该去上朝了。”
祁旭源点点头,目送着祁承翎出了府,才急急忙忙往府内走,他还未换朝服。
祁承翎出了府,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妥当的马车,转头吩咐石头:“上车!”
石头上了马车,同马车夫并排而坐,祁承翎和是位府卫也翻身上了马,祁承翎扯了扯缰绳,马儿抬蹄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车马立马跟上。
“表哥!”秦子衿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