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宏几人进了雅间,帮着安排座位的欢喜愣住了。
秦子衿事先没说有这些人啊,如今北面的三间雅间撤了移门,三桌尽数安排给了福苑的人,这边一间大的雅间,这是预留着给周大人、林掌柜等人的。
欢喜正发愁该怎么办时,秦子衿笑着走了进来,“客人来了,便安排入座,愣着干什么!”
欢喜这才会意,连忙抬手先安排这些公子先就坐,又立马凑到秦子衿身旁,低声询问该如何办。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但多些人给大山道贺也不是坏事。”秦子衿方才上来的时候已经听大山说了事情经过,但看了看大山手里捧着的贺礼,也不好开口赶客人。
“我已经叫掌柜的将隔壁的一间雅间收拾出来布置上了,一会儿周师兄他们到了,你便引到那边的雅间去。”秦子衿说。
“是。”欢喜答应着出去等候。
秦子衿则朝已经做下的几位公子走了过去。
“不知各位同窗前来捧场,下人招待不周,莫要见怪。”秦子衿笑着道。
“今日这是何大喜?”有人问,他如今都还没弄懂是什么喜,何人大喜,便跟着杜恩宏随了二百两银票的礼。
“你们方才不是见过了吗?门口迎着的便是新郎官。”秦子衿笑着说,“新娘子是福苑的人,无依无靠的,我勉强算得上半个娘家人,便帮着张罗了这喜宴,只是没想到各位同窗如此给面,再次谢过了。”
众人眉头一皱,心想自己这是随了个什么礼啊,毫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竟还是福苑里由无依无靠的穷百姓,顿时无比心疼自己送出去的银票、折扇、手串等等。
可这是杜恩宏带的头,他们几个多少有些想巴结杜恩宏,此时虽有不满,却不能表露出来。
“秦姑娘不愧是皇上御赐的‘善德’名号,对福苑的这些流民如此照顾,难得我们今日出门撞见了,理应添一份喜。”杜恩宏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子,方才众人选位子坐下时,他特意留了一个位子。
“我们与秦姑娘也许久未见了,秦姑娘不如坐下来与我们一桌,一来叙叙旧,二来我也想向秦姑娘请教一番做善事的方法。”杜恩宏目光热切地看着秦子衿。
秦子衿迎上他的目光,隐隐有些好奇杜恩宏为什么还跟这些人在一起,自己都已经不在城王府学堂了,他还留在那里干什么,为何不回阁学院?
在座的,当初多少听到了些关于杜恩宏、秦子衿和袁景泽的传言,立马明白了杜恩宏的意思,此时瞅准了时机献殷勤,忙道:“听闻秦姑娘如今在范夫子府上读书,可否指点我们一二?”
秦子衿收回落在杜恩宏身上的目光,淡笑着看向众人道:“许久未见各位同窗,本该陪同的,只是今日的新郎官与京州府尹周大人还有些交情,我奉了嘱托要去陪嫂夫人,还请各位见谅。”
“至于读书交流,日后有的是机会,大家既是来吃喜宴的,便只管吃好喝好便是。”秦子衿说着看向杜恩宏,“杜公子,行善由心而发就行,只要是行善,不在乎方式方法。”
杜恩宏微微眨了眨眼睛,温声道:“秦姑娘言之有理。”
秦子衿没再说话,只是看了杜恩宏一眼,便离开了这处雅间,之后周润科带着夫人过来,林掌柜也带了家眷过来,人到齐了,酒宴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