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科轻笑了一声,“怪不得满京城也抓不到几个死士,原来这些死士竟然都藏在了周相的府中,周相的胆量真是叫下官佩服,竟敢到皇上跟前贼喊捉贼。”
“周大人的胆量才叫人佩服,分明就是怀疑南召王世子,却敢只带两千人马就冲锋陷阵,就没想过有来无回吗?”周敦元笑。
周润科不但不惧怕,甚至还扬起了嘴角,“下官想的,远比周相你预测的多。”
周敦元当即蹙眉,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只可惜还未等他反应,眼角便瞥到一枚暗器朝自己飞来,他不得不将手中的剑收回,以剑刃去挡暗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禁卫军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提着手中的剑朝周敦元刺去,周敦元立马横剑抵挡,却被那禁卫军钻了空子,一脚踢下了马。
周敦元落了马,才看清那禁卫军的模样,“是你?”
祁承翎正了正手里的剑,看向周敦元道:“当日在沥水驿站时,右相承诺过学生,不会伤害子衿的,你食言了。”
周敦元张狂地笑了两声,“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些死士青天白日竟会刺杀子衿,可见是早就盯上了,可子衿与他们又能有什么仇呢?思来想去,只怕就是为了那颗刻有图腾的玉珠罢了。”祁承翎一边说着一边防备地看着周敦元,“但子衿将那个玉珠瞒得非常好,连我都不知情,旁人更加不可能知情。”
“倒是在回京路上看到那图腾时,子衿大吃一惊,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引起了右相你的怀疑。”祁承翎说。
“呵呵……你真的很聪明。”周敦元笑着看向祁承翎,“若是按你的解释,你二人是一起见到那图腾的,为何只有她惊讶呢?所以我稍稍留了心眼,正巧就被我的人查到了秦姑娘身边的丫鬟曾拿过那珠子去卖。”
祁承翎抿嘴,这丫鬟应该就是小桃,也幸好秦子衿回京及时,否则真的让小桃将那珠子拿了出去,只怕会因此丢了性命。
“回京路上,你与这些死士明显不是同伙,为何如今要帮他们?”祁承翎问。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皇上既已不是明君,本相为何不能另择他主!”周敦元愤愤然道。
祁承翎挑眉,“当今圣上为人勤勉,选贤任能,受百姓爱戴,如何不是明君?”
“哼!”周敦元轻笑一声,“所谓明君,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便枉顾律法吗?”
祁承翎有些不解,但隐隐猜到跟秦子衿有关,“你是指子衿?”
“除了她还能有谁!”周敦元说到秦子衿情绪更加激动,“若不是因为她,小女为何会死!若不是因为她,皇上又为何屡屡猜忌本相,就连秦明远一案,也是皇上暗中下旨,命本相务必保全秦家父女的安全,否则,你以为本相是惧怕于你才同意保全秦子衿的吗?”
祁承翎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内情,听了这些颇受震撼,但他相信秦子衿,便看向周敦元道:“你误会皇上了,皇上对子衿不是儿女私情,而是惜才!”
“那是你们自欺欺人罢了!”周敦元说着端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剑锋瞄向祁承翎,“一介女子,即便是才情一绝,又能如何,还不是要依附于男人!”
周敦元说着提剑出招,竟是招招直取祁承翎的要害,“祁家小儿,我知晓你武功不错,但寡不敌众,你知晓了这么多,今日便只能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