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来攻击了吗?”秦子衿问。
祁承翎立马看了一眼车外,不知从哪冲出来的一批黑衣人,各个都蒙着脸,但身手不凡。
随行保护的侍卫们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但跟这些黑衣人一对一,明显有些不敌。
此处离京还有两日,若是此番患者太多,势必要影响进京的速度。
祁承翎回头对秦子衿说:“我下车去帮忙,你就待在车里,不要让人看到你。”
秦子衿点头,祁承翎这才放心地跳下了马车,拔出自己的剑,与靠近马车附近的人黑衣人打斗起来。
祁承翎的剑术是严盛锡教的,这套剑术,又快又狠,最适合在战场上厮杀,因为胜负瞬息之事,容不得有半点的迟疑。
黑衣人很快不敌祁承翎,被一旁的侍卫一刀砍在后背,吐血倒地,祁承翎遂又转向另一边。
大约厮杀了半个时辰,黑衣人全部被杀。
“没有一个活口吗?”周敦元下车问。
“没有,这些人见不敌似乎求死,我刀都收了,他却主动撞了上来。”说话的侍卫说话间将自己的刀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擦了擦。
周敦元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转身吩咐身旁的人:“我们自己的人伤亡如何?”
“死了三个,伤了五个。”
周敦元点点头,“停车休息,伤员尽快包扎,其余人将这些人尸体清理掉。”
“是!”侍卫们答应着散开。
安静地等在马车里的秦子衿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周敦元说原地休息后确定再无危险,才准备挑帘下车,手刚碰到车帘布,便被人从外面摁住。
“不要出来了,就在车里休息吧。”祁承翎说着在门边坐下,“外面血腥,以免你看得难受。”
秦子衿便收了手,心中暖暖的,祁承翎一直都记得自己见不得血腥场面。
这几日不仅知晓了祁承翎一直以来都是装魔怔,还听了一些祁承翎的旧事,便意识到,一直以来,祁承翎对待自己是十分特别的。
不仅仅是有别于二房那几位,比任何人都特别。
他分明应该扮演着魔怔无能公子的模样,却几番为了自己暴露会武功的事情,又独独只对自己格外温和,由不得秦子衿多想一番,觉得他应该是对自己有些许的喜欢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秦子衿心里美滋滋的,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觉得不合适与祁承翎说这个,她决定等回京之后,再寻机会,与祁承翎说明自己的心意。
如今祁承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了,与他道明心思,二人可如平常同龄人一般正视对方。
“你没受伤吧?”秦子衿问。
“没有。”祁承翎说着扫了一眼前面的马车,轻笑着问:“你不问问秦叔?”
马车里的秦子衿,顿时羞红了脸,语气急促慌张地解释道:“若是爹爹受伤,你同周大人势必不会这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