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翎回身看了一眼冯先生,他正从外面走进来,目光轻轻与秦子衿交汇又平静地移开去。
“既然冯先生已经在了,你便说说你这游戏是如何帮大家学算术的!”成王妃朝秦子衿道。
秦子衿便拿出了签筒和卡片,将梅花格和红头签、黑头签都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手里的卡片,“这些卡片上都是算数题,答对可得奖励或者免去惩罚,这些算数题会随着先生近日所授课内容不断更新,虽然大家是在玩游戏,但是玩游戏的过程中实则也得思考,等大家学会了这些题目,我便会重新做一批卡片放进来,这样不断加大难度,大家自然会越学越快!”
“给我瞧瞧。”冯先生走上前朝秦子衿伸了手。
秦子衿便将题卡递给冯先生,冯先生站在一边一一看过,随即侧身拱手朝成王妃说:“回王妃,我已看过这些纸上的题,确实是近日所学,秦子衿能做到举一反三,可见她已经学懂学精。”
“倘若真如她所言,用此法帮助其他弟子学习算术,身为先生,我甚感欣慰!”冯先生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人,又道:“我近日授课,发现这几位弟子的算数精进不少,尤其是雯媗郡主和袁世子,虽然他们都说过是秦子衿的功劳,我也是到此时才明白秦子衿用的是何方法。”
成王妃迟疑地看了一眼秦子衿,低声道:“那依先生所见,此法确实能帮助大家学习算术?”
冯先生点头,“我以为,此法可取。”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卡片,我方才在外面听秦子衿说起这游戏的规则,这个游戏模拟买地、开店、赚钱等,本身便是一个需要计算能力的游戏,只要玩游戏的人不沉迷于此,我以为此游戏十分适合弟子学习算术,不仅不该禁止,反倒应该在学堂中推行。”
冯先生说完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秦子衿,“你这游戏从何而来?”
秦子衿低头道:“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因为近日见大家提到算术便谈虎色变,我想帮帮大家,便用在家养病的时间做了这么一套游戏。”
秦子衿又说:“游戏里的这些铜板是我自己的,每日玩完依旧收回这个木匣子里,当真不是用来赌钱的。王妃若是觉得不妥,我便请人用竹片重新做一些筹码来代替。”
“母妃!”雯媗郡主也适时开口,“女儿今日虽是第二次玩,但极其喜欢这个游戏,平日里您嘱咐女儿看账本,了解铺子或庄子收入,女儿会觉得疲乏,这个游戏也是这些东西,但不会叫女儿厌烦,反倒是越玩越投入,子衿正是知道我们几个算数不精,才想出此法让我们一点点地学算术,如今女儿不会再忌惮冯先生上课,也能轻易听懂先生的讲学,这些都是子衿妹妹的功劳。”
冯先生也转头看向王妃说:“秦子衿能自己琢磨出这个游戏,可见其算术能力确实精湛,自己有能力还不忘帮助同窗,此举令人赞叹!”
成王妃敛了敛神色,她方才发了一通火,如今经人一解释,秦子衿等人不仅没有做错,反倒值得表扬。
“起来吧,都起来吧。”成王妃说,“今日之事,有范夫子和冯先生作证,几位弟子并非赌钱玩闹,日后请大家莫要胡传,污蔑几人名声。”
“是!”众人应答着,秦子衿起身之后立马往前一步,扶住起身的安夫人。
安夫人欣慰地看了一眼秦子衿,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今日之事,虽说是有人误传,但这些东西确实容易叫人误会,自此查清楚了便作罢,我也就不追究胡乱告状的人了。”成王妃又说。
所有人点头认可之余将目光转向了陈家兄妹,对他们身后的祁梦璃,也只有安夫人多看了两眼。
“至于秦姑娘。”成王妃的视线又落到秦子衿身上,既上次大祭上之后,这个十岁的小丫头再一次叫她惊艳,“今日之事,你本是好心,却险些被人诬陷,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