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客厅的透明玻璃,光线足够敞亮。
林悄悄身上还是昨天那条针织薄裙,裙摆刚压过膝盖,纤瘦笔直的小腿,一片雪白。
她好像还有点饿,烤了几片面包,浓郁酥软的甜香充盈了整间客厅。
时闻野安静望着站在餐桌前的女人,喉结无声滑动了两圈,他咽下了准备要说的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实在有点分不清楚了。
时闻野假装淡定,端起桌上的水杯,若无其事喝了两口,他抿了抿薄唇,仿佛叫不厌倦她的名字:“悄悄。”
林悄悄觉得他可能是酒还没醒,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奇怪,她歪头,表情有点呆愣不解:“嗯?”
时闻野用谈论稀疏平常琐事的口吻淡淡地对她吐出了早就想说的几个字:“哦。”
顿了顿,紧跟着衔接:“我爱你。”
如果是梦。
也要说清楚了。
林悄悄沉默了好久,过了片刻,她挪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他面前,缓缓站定,仰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清澈的眼神里有些疑惑。
她踮起脚,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小声自言自语:“是醉着还是病了吗?”
无知无觉间两人的身躯靠得很近,她的身高刚好到他的下巴,一直踮着脚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时闻野仿佛闻到了她发丝上的软香,不知道她用得是哪款洗发水,味道那么好闻。
是一种清新的甜香。
像她喜欢的甜橙。
时闻野抬起胳膊,轻而易举钳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五指缓慢拢紧,像收网的猎人,将她围剿在无处可逃的狭窄空间。
他用沙哑的嗓子开口,礼貌随和的询问:“我能说句有点恶心的话吗?”
林悄悄的手腕很细,皮肤薄嫩,映着清晰的血管,她被掐着手腕,这种被掌控感尚且处于一个还没让她觉得难受的状态。
她轻抿唇瓣,“你说吧。”
时闻野低头同她说话:“可能是想你想的生病了。”
“……”
林悄悄的头发挡住泛红的耳朵,她沉默得有几秒钟,抿了抿唇瓣,语气平常:“是有点肉麻和恶心。”
时闻野垂着眼,也默了几秒。不过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未减分毫,他沙沙哑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睡醒,又有种磁性低沉的**,他缓缓吐息,“所以我觉得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比较好。”
林悄悄没懂,还没等她有所反应。
整个人就被他拥入了怀中,双臂用力将她揉碎在怀中。
这个拥抱,没有那么剧烈。
更像是汹涌表面下的平静暗潮。
林悄悄站在原地,没有推开他。
过去了很久,林悄悄听着耳边的呼吸,耳根又软又烫,她问:“你抱够了吗?我今天还得上班。”
时闻野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不够。”
其实时闻野的怀抱,是很有安全感的地方。他会将她整个裹在怀中,圈紧的臂弯,像铜墙铁壁那么牢固。